羲陵文学社社员作品文人的出路,文化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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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文化苦旅》

王新凯

人类历史的发展,感动着每一个延续历史的人。在我们感叹人类历史伟大成就的同时,文化以一种独特的魅力感染和召唤着我们的心灵。

文化是什么?在这片到处弥漫着神秘传说的大地上,背负一副行囊,历经风餐露宿,游尽名山大川,与天地共呼吸,和日月同枕眠。太多的古代中国文人陶醉痴迷其中。吸引他们的是江南的山水,是古道的秋风,还是大漠的残辉呢?我想,都不是。真正感动他们的是深山里的古寺,是断壁残垣旁的石碑。那样一种穿越了时空限度的遗迹背后所蕴涵的深层涵义,是真正的文化。山水中的人文情愫,人文里的山水情怀。

“杂乱无章的君山,静静地展现着中国文化的无限。”这种以自然山水为背景,以人文山水为内涵的古老文化,历经千年风雨沧桑岁月,静静地流淌在历史的时空里。从我们的祖先在漆黑的夜里疑惑地仰望着星空开始,从洞穴口粗糙的石壁上划下一道道代表着日出日落的条纹开始,无数的溪流不断汇聚。流过不周山,流过宛丘古地,留下了开天辟地,炼石补天的传说,也淹没了后羿射日的神话。

当周武王登上朝歌城,宣告了人神不分的历史的终结。自周朝始,自《周易》始,“人”成了历史的主角。一种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为核心价值的中国文化,正式起步。浩浩汤汤的文化长河,浸润了华夏每一片土地。大漠的落日,映衬着直上云霄的孤烟;江南的渔火闪烁着遥远古寺传来的钟声。

三千年,黏黏的土壤里消融了多少至圣先贤的记忆。赤壁之下酾酒临江,洞庭湖边忧国忧民,滕王阁中岂效穷途之哭。一切似乎都已风消云散,一切似乎又都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似曾相识。

三千年后,文化长河中依然流淌着上善若水的信仰,修身养性的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和沧桑苦涩的情怀。文人也依旧对山水有着深深的依赖、眷恋。漫步青山古寺秋风残道中,心灵所触及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海,顶着变幻莫测的天象”。

文化之旅的核心便是一种文化之苦。虽然旅途的劳累在所难免,但苦涩的是文化,感到苦涩的是内心。

文人似乎注定要与苦旅连在一起。没有了文人,便没有了山水的人文性格;没有了苦旅,文化人格也会分裂。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文人并不是文化的简单载体,而是文化的真正决定者。文人造就了人文山水,支撑起了文化人格和文化良知。他们用一颗正直、博爱、宽厚的心,感悟着社会的点点滴滴,构筑着一座通往内心深处的桥梁。

中国文人以东方文化里独特的人格不断探寻着灵魂的宁静和宇宙的本源。终于,白莲洞中,作者发出了终极的叩问:我们从何处来到这里?又从这里走向何处?

没有人能够回答,白莲洞也只是沉默。

文化是离不开文人的。但文人太苦,或许是厌倦了,免不了会有归隐之思,而这种态度是无法产生科学的思维的。于是,一个佛,一个道,再加上一个江南小镇,这个世界看似足矣。虽然最佳的隐潜方式莫过于躲在江南小镇之中,但历史告诉我们,中国文人寄身佛道,或彻底的做个山林隐逸,往往出自一种自慰试的逃避。甚至“名号便是一切,实质可以忽略不计”。

书中对江南小镇的评价为:没有多少废墟和遗址,也听不出多少历史的浩叹,也不容易产生类似朱雀桥、乌衣卷的沧桑之慨,但却成为一种“大隐隐于世”的最高形态。不过我认为,文人对江南小镇殷切的羡慕是不虔诚的。文人所谓的诗意的栖居,也往往只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慰藉。这种存在于文人作品中的残梦幻想,与现实是平行或偶尔相交但却不是重合的。

小桥流水人家,足以折煞失意之人。但整个江南都是小桥流水,整个历史都有枯藤老树,只不过文人凭借人格上的独立,怀揣着如梦如幻的抱负,高吟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却最终“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即使他们回归到乡野山居的渡口,也实在难以舍弃所谓的壮志和锐气。文人毕竟是文人,再美再清静的小桥流水人家也挽留不住他们。也许这片风景只能让他们感动,让他们得到暂时的清空。这种极高境界的大隐所隐的不是文人,而是千年历史,一段没有壮志和锐气的冗长历史。

无论江南小镇怎样让中国文人思念和企盼,无论文人和江南之间存在怎样的难以言表,无法舍弃的情愫,无奈文人的命运是如此的悲苦,普通老百姓的清闲生活在心头挥之不去却又无法享受。最终,文人实在不甘,总要将这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情感发泄表露出来。既然说不清楚又如何写的透彻?

但似乎每一个文人又都明白,即使说不清楚,写不透彻,江南小镇无论何时、何地,想起、看到,总是那么亲切。

也许,这是文人心中所共有的一个心结;

也许,只有奔波漂流发现一切都是徒然,真正达到一种旷达的人生境界之后,“退思”或者“回归”,小镇才会如此感人;

也许,水上珠沉的弱水三千,却也载得动如此一位槛外人家;

也许,我想的太多了。

在《文化苦旅》所有篇目中,《道士塔》放在了最前面。作者用足够温柔的笔墨,足够犀利而又平缓的言辞,流淌出无法阻挡的呵斥,愤怒和无奈。之后的《阳关雪》《柳侯祠》《洞庭一角》《庐山》等等,也更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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